莺儿瞧公孙紫真是寐了,便也走到外间去。公孙紫见背后没了动静,转过身来,又瞧外间灯火熄了。
心里一乐,想着丫头待会儿定要睡觉。等她睡得沉沉的,自己再悄悄地出去,则必万事妥帖。
公孙紫又候了大约几盏茶的工夫,想着不可再耽搁了,说好了三更在药炉房见的。倘若自己不能准时到,那女子生了疑心,必定认为自己没胆。可不能让她小瞧自己。
焦灼之下,公孙紫立身起来,也无需着衣。因为根本没更过衣,倒也便宜。
轻轻掀起帘子,走出里间,走至外间。再慢慢走到暖炉前,瞧里面躺着一个人,是那莺儿没错了。
公孙紫看她闭着眼,一副酣睡之态。心里一乐,便走到门边缓缓拉开门,准备要出去。
却忽听得一声儿:“姑娘要去哪儿呀?”
公孙紫吓了一大跳,把个门就地往外一推,那门刮到外面又扇了回来,直撞到公孙紫的脑门儿上。公孙紫碰了头,“哎呦”一声,只当遇见鬼了,自惊自怪起来。也顾不得将门关牢,只往屋里退,就差没倒在地上。
半晌才回过神来,察觉那声儿自屋里发出的,便歪过头去一瞧。只见里面床上半坐着身子的莺儿在那捂嘴笑。
公孙紫便知是她在弄鬼,忙起来将门关栓紧了。回过身走到莺儿面前,双手叉着腰指问她道:“喂!你这死丫头!到底是怎么着,这大半夜的可吓煞我了也。”
莺儿别着笑道:“姑娘什么心,打量奴婢不知道呢。还想瞒着奴婢,做什么勾当呢?”
公孙紫有些心虚,却还是笑骂道:“你可真行,没睡就没睡呗。你哪怕是床跟前吓我一遭,也比这时候我都要出去了,你再来怄我!”
莺儿笑道:“谁叫姑娘也装睡诓我呢。”
公孙紫道:“你越发没了体统,是不是要我回了夫人,叫你出去为是。”
莺儿忙拉公孙紫坐下,向她抱着歉道:“姑娘别生气,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也只是逗姑娘玩儿呢。只是姑娘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