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走了。
满城都在谈论他。
“李牧将军对百姓好,对将士好,声望其实还算不错,唯一的缺点就是不抗击匈奴,不出兵。”
“是啊,只能说,李牧将军不该在这雁门郡发展,若是在邯郸,他至少能当一个廷尉。”
“他不适合雁门郡,只希望新的将军,能够挑起这件大事。”
百姓们对李牧的感情也很复杂。
一方面,敬他不欺民、不霸地,鼓励生育农作。
一方面,怨他不战。
匈奴烧杀抢掠,善无城大半人家里都曾披麻戴孝。
这是血仇。
李牧严禁百姓、士卒不得抗击,越城池一步,杀匈奴者斩。
这又触及他们的伤口。
血仇哪有不报的道理。
是以,李牧离开后,整个雁门郡的人都将报仇的希望放在了新的将军身上,将军府每日都被围着水泄不通。
善无城每日都有人前来投奔。
压抑许久的好战情绪,几乎将喏大的将军府给淹没。
酒肆里,谈论最多的便是当下已经六月底,入秋秋收时节匈奴必来。
新将军会不会破例,收留年龄不足十五的少年当兵?
李牧多年经营下,善无城粮仓满溢,战车充足、战马千匹。
这等优势下,赢了该如何?
会不会深入草原,直打匈奴王庭?
是以纷纷递交从军申请。
只是……
将军府内却迟迟没有动静,没有任何回复。
……
将军府内。
王刚盯着堆积如山的文件头皮发麻。
“特么的,这里全是请战的。”
随便翻开一个,就是某某某想当兵入伍服徭役。
别的地方的人都是躲着徭役。
好家伙,赵国边境的人抢着服徭役。
王刚翻了翻,甚至还有女子的请战申请。
随手仍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