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手的那一刹那，小企鹅的手下意识的在空中抓了抓，最后默默收回去。
沈晏清侧过身子，“进去吧，早点休息。”
“哦哦好。”南歌拉住自己的粉红小猪气球，听话的推开门。
她走得看似毫无留恋。
在她迈进门槛的那一秒，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喟叹，似调侃，但细听还有一丝委屈，“真的不和我说一声晚安吗？”
“！”南歌像是魂魄才归位似的，急忙回头，“我……我刚刚忘记了！”
“那现在呢？”沈晏清循循善诱，“可以吗？”
他没生气，反而眼底的光格外温柔，透出几分宠溺。
他是一位很有耐心的老师，遇到了一位听话的学生。
南歌抬手，冲他轻轻挥了挥：“晚安！”
“晚安。”他学着她的动作，手从大衣口袋里抽出来，在空中轻轻一摆。
——
南歌回到家，和妈妈打了声招呼后，躲在房间里平静了许久。
气球被她从腕上解开，轻轻地向上飘，最后贴在了天花板上。
南歌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那只粉红小猪。
几秒后，她掏出手机翻到刚才的合照，不断放大，仔细查看着。
镜头前，她真的好像一只呆头企鹅……
懵懂又羞涩的看着镜头的方向，所有心事全都写在了脸上。
相比之下，沈晏清就很淡定啊！全程脸色都没有变过……
她捂住脸，在床上打了个滚，忍不住哀嚎了一声。
为什么那么容易脸红啊喂！
这样真的显得她好呆啊！
“呜呜呜呜！怎么会这样！”
“幼幼？”听到动静，妈妈敲了敲门。
“啊？”
南歌愣住。
她抱住被子，“我、我已经睡了！”
“……哦哦，好。”
妈妈前脚刚走，老鱼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问她是不是还和沈晏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