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可以给您施针,把这药的药性全部逼出来,这样陛下一两个时辰内便能恢复如常。”
看到叶倾怀目光明显一亮,周守一又是话锋一转:“但是,三天的药效集中在一个时辰内发作,不是一般人能扛住的。”
见周守一停下话头,叶倾怀追问道:“什么意思?”
周守一看着叶倾怀,眼中流露出几分不忍:“陛下会觉得……饥渴交攻,如万蚁噬骨,痛不欲生,甚至可能会伤到自己。”
两人之间沉默了片刻。
叶倾怀最终道:“周爷爷,施针吧。”
“你这孩子……”周守一又叹了口气,似乎想劝些什么,但看到叶倾怀坚定的神色,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索性不再多话。
他从药箱中取出了一包银针,让叶倾怀在旁边的木榻上躺好,那张床榻虽然宽敞,但因为宫中久无人住所以没有铺置被褥,又硬又凉,十分硌人。
周守一拉开叶倾怀的衣领,让穴位露出来,他取了一根银针捏在手上,下针前他停了停手,对叶倾怀道:“陛下别担心,老臣会一直守在您身边。”
叶倾怀深吸了口气,对他点了一下头,示意他下手。
岁和三年十月十七,大景皇帝叶倾怀十七岁的生日,是一个明月夜。
对很多人而言,这是一个不眠之夜。
对叶倾怀而言,这是一个难熬的不眠之夜。
但多年后叶倾怀回想起来,或许正是这一夜,改变了大景的历史。
周守一守了叶倾怀一夜。
叶倾怀超人的忍耐力令他拜服。
除了满头大汗地弓着身子攥紧床框,以及从紧咬的双唇间发出一些细碎的呻吟声以外,她几乎没有什么动静。
她越是隐忍,周守一越是心疼。
他知道叶倾怀是怕闹出动静,被巡查的禁军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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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也必须一瞬不瞬地看着,免得她因为痛苦而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