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湖边，晚霞的最后的一点色彩印在湖面上。
程哲轻声细语，跟温柔翻译了一遍他刚刚说的句子。
见她听懂了。
便引导她进行下一步，“来，试着读一下刚刚的句子。”
女孩面露难色。
四下看了眼，没发现附近有人，这才微微开口准备学着程哲的样子说那句英文。
但开口的时候她还是不太自信。
“程哲，我要是说得不好，”温柔注视着他，眼神恳切，“你别笑我好不好？”
然而程哲这会儿已经笑了。
温柔两只水灵灵的圆眼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像是在瞪人。
“咳咳，我没笑你英语。”
程哲赶紧收起笑，小姑娘的表情这才缓和一些，他解释，“我只是在笑你太可爱了。”
温柔愣了一瞬，随后抿唇笑笑。
半信半疑吐出个“哦”。
草丛这边。
周瑶看到方才那幕简直如获至宝！
“老师老师，刚刚程哲说温柔可爱！他们就是在早恋，我们可以过去抓个现行了！”
王老胡神色淡淡。
“可爱？”
他捋了一下自己的几根胡须，
“可爱能说明什么？”王老胡说，“我不是每天都在班上叫你们‘可爱的同学’吗？”
“这不算，再等等。”
“……”，周瑶要急哭了。
温柔断断续续念完那个英文句子。
小姑娘音色清澈动人，但英语发音实在是惨不忍睹。
生硬得完全就是按照她用中文标注出来的谐音读的，因为紧张，还有些磕磕绊绊。
听起来像是某个偏远地区的怪腔调方言。
程哲没有笑她。
而是拿出自己的手机，翻找了一会儿。
随后向她勾勾手说：“你靠过来一下。”
石桌旁有四个石凳，温柔从程哲对面挪到他旁边，心跳也蓦地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