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加了二十杖。
不一会儿,连两个衙役的背后都渗出了细汗。马六的臀背已是血肉模糊,剧烈的痛感蔓延上头,吐着血沫大喊道:“何刺史......何敬洙!你对得起东家么?何敬洙!......”
何敬洙似乎被此言惊得回神,青着脸吐出了一句:“这......此贼疯了!胡言乱语!”
“竟敢直呼刺史名讳?接着打!打到他如实招供为止!”
两名衙役却停住了手,一边揉着酸麻的手臂,一边朝许匡衡为难地说道:“许参军,再打真就打死了!”
瞧见了许匡衡又是面无表情地扬手加了二十杖,而何敬洙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之后,马六终于慌了,龇牙咧嘴地大吼道:“入你娘也!我,我要见张侍郎!我要见张侍郎!......”
许匡衡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前的冷汗,挥手道:“停!张侍郎是何人?从实招来!”
方才马六喊出“张侍郎”这三个字时,何敬洙的心犹如寒冬跌入了冰窟窿一般,彻底破防,直接拍案而起,破口大骂道:“放肆!马六贼厮,公堂之上,岂容你随意攀咬?污蔑朝中大臣可是重罪!”
马六早已疼得死去活来,此时闻言用极其仇恨的目光,抬头盯着何敬洙叫嚣道:“何敬洙,你这无耻小人......你们,你们都等着,张侍郎不会放过你们的......”
许匡衡蹲下身子,沉声问道:“马六,你说的张侍郎是何人?”
“贵人之名,是你这等下作小吏能打听的么?莫自寻死路!”
许匡衡轻哼了一声,不作纠缠,径直起身又扬起手:“既如此,那本官便不问了。再杖二十!”
“入你娘......”马六急促地摇了摇头,双眼透露着恐惧,终是咬牙应道:“我说,我说!命我贩卖私盐的东家,便是,便是张侍郎......”
许匡衡已吩咐左右取来笔墨,严肃地问道:“姓名。”
“张,张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