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便是,镇南军的一石三鸟之计本可顺畅实施,让黄道全四个人回到禁军大营便是计成,为何他们又反手围杀?这样一来岂不白白功亏一篑?一放一杀,无甚意义,难不成宋摩诘是那种优柔寡断之人,犹豫不决?
“所以大元帅方才说的赌,便是赌崖壁上头有兵无兵,赌一路而来是否遇伏对么?那可真是拿性命来赌了。”傅宏忽而发问道。
“我等朝廷大军,正义之师至有天助,何必惊慌?”李源咽了咽口水,挺身正色道。
众将瞬间有些心有余季,却不忘拱手齐声赞叹:“大元帅威武!”
实际上李源的面色虽然从容,但厚厚的铠甲里头已是汗流浃背。
为何敢于大胆轻易突击至如此危险的未知之地,除了李源拿性命在赌之外,更是因为在黄道全所言中捕捉到了追兵悉数撤走的讯息,既然镇南军最后决意围杀黄道全等四人,那么杀至最后一人,镇南军的追兵为何不再继续往前搜索?
除了夜深林密的缘故之外,恐怕便是顾忌再往前便愈发接近禁军大营了,或许他们会撞见禁军散出的骑兵斥候,出于无奈只好暂且后撤回营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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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黄道全这个侥幸逃脱的意外,镇南军会善罢甘休么?
李源骤然抬手指向西侧的崖壁道:“那处崖壁既然无兵,咱们便设法上去瞧瞧!光是这一排崖壁便可埋伏百余弓箭手,居高临下,这百余弓箭手便可将这段山谷封锁。你们想想该如何爬上这七八丈高的岩架?”
傅宏摇头道:“太高了些,否则造长梯子倒是可以,但七八丈的长梯子肯定不成,那么长根本无法竖起。如果要是有绳索垂下就好办了,可是绳索如何能从上面垂下?”
李源轻叹道:“只要上去一人,垂下绳索,再拉几个人上去,其余人便可被逐一拉上去了。咱们这三百多人当中,可有善于攀岩的弟兄?”
傅宏想了想,扫视了一圈忽而咬牙上前道:“大元帅,还真有一人。”
“谁?”
傅宏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