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匡从这才想起来意,对韩熙载拱手笑眯眯道:“韩侍郎,还能有啥,您即将回京,末将特来请您去我府上喝几杯水酒,聊表相送之意。”
韩熙载无奈地回道:“多谢朱都使了,我还以为是什么急事儿,待晚些时候......”
朱匡从道:“怎地不急?明日您便要回去了,不知何时咱才能再见上一面!韩侍郎,您这回奉命前来接殿下回京,还朝后陛下定然龙心大悦,说不定马上就下旨给您升官,想想都教人兴奋。韩侍郎韬略满胸,正是大展身手之时,以后可不要忘了多多照拂我们武平一镇啊!”
韩熙载忙摆手苦笑,却见张自忽而皱眉道:“韩侍郎是否升职,那是取决于陛下的心意,是你一介地方武将该过问的事情么?非议朝廷官员任免事宜,可是不小的罪过。”
朱匡从怒目转过,径直斥道:“罪过?要不你来治一治?你这胆量是见长啊!是不是听闻即将回京,立马原形毕露了?老子告诉你,张自,朝廷要的是郑王殿下返京,你张自回不回去,可是无人提及。你再多说一句,老子让你只人头回去!”
“殿下!”张自惊恐不已,背后冷汗直冒,赶忙快步走到李从嘉身前,躬身露出凄切的神情。
到底陷在他人的地盘上,李从嘉心中哪怕愤满亦是无奈至极,在他看来,此时心心念念地便是回京,为了回京,他宁愿付出任何代价。张自何人,到底是出身低贱的小小文人,大唐最不缺的就是舞文弄墨之辈,必要舍弃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地舍弃。
见李从嘉保持着缄默,韩熙载一愣,赶忙制止道:“胡闹,朱都使,莫要鲁莽!你再胡闹,我定会向大都督好生说道说道。”
“别别别。”朱匡从小声都囔道:“末将哪里胡闹?韩侍郎,您也听见了,是这小白脸口口声声要治我的罪,娘的......”
韩熙载撇嘴道:“大都督何其器重你,堂堂领军大将说话别总骂骂咧咧的,传出去岂不是折了大都督的名声?”
朱匡从撸起袖子,露出黑黝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