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败,羊败者必是为了取胜,而如今还未取胜,潘崇彻的两万汉军主力却已折了三千,这羊败之计布置得也太过粗糙了些!”
朱匡从有些不服气地都囔道:“大帅,范都使麾下皆为轻骑,汉军素以步兵为主,潭州城外平坦开阔,本就利于骑兵冲阵,再加上城里头的武安军里应外合,死伤个三千人,也实属正常!”
刘江生摇头念道:“两万兵马折了三千,那便不是羊败,而是真败了!”
“真败?若是真败,益阳城为何仍处于重围之中?”
见众将自顾争论起来,李源却忽然噎住了一般,只因内心已经陷入了彷徨,直觉告诉自己其中必定有诈,但却说不出到底是何玄妙。对上潘崇彻这么一位青史留名的武将,实在是有些头疼,而据记载,此人的战法素来多变且因地制宜,但偏偏史籍上对其参与的战役却并没有过多详细铺述......
《万古神帝》
片刻后,只听见许匡衡沉声制止了众将的喧哗,冒出一句:“诸位将军,不管是真败还是羊败,眼下益阳城外汉军未撤,便说明潘崇彻这路兵马仍有用处,我等应推断其兵峰所向,方为当前要紧之事!”
如同脑海里闪过一丝电光,李源回过神来,穿过人群走到传令兵跟前,焦急地问道:“战报中可有提及潘崇彻败往何处?”
这名传令兵方才正知趣地退在一侧,此时见大帅亲至询问,赶忙抛去了些许懒散,挺直胸膛拱手回道:“回大帅!此等军机,小人怎敢怠慢?皆一字不差禀报大帅了!当时小人听得仔仔细细,范都使所遣信使只言汉军已退,并未提及败往何处!”
“罢了!”李源即刻挥手屏退传令兵,继而不容多想径直站回舆图前,俯身抬手摸索着上方醒目的各处标识,自顾喃喃念道:“潭州......郴州......益阳......”
众将见大帅正认真思忖,瞬时停下了纷争,丝毫不敢出言惊扰,皆垂手紧紧地盯着面前的舆图。
“......若汉军放弃潭州,向北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