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亦是臆测罢了,先前在金陵时,便已听闻吏部尚书徐铉是那郑王的心腹,这沉肇既是吏部侍郎,又出自翰林院......”
“大帅,您真的一点都不担忧么?”
瞧见李源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许匡衡咬牙反过来问了一句,双目环视四周的风景,随即拱手低声道:“在下已打听得分明,自燕王大败南归后,郑王一党在朝中已是日盛一日,陛下不仅让郑王参决军政,更是将徐铉拜为尚书右仆射、同平章事!而这帮人又显然将大帅您视为眼中钉,只怕大帅日后在朝中的处境会愈发艰难!
郑王等人先前曾在朝堂上对您设计捧杀,几句言语便抹煞大帅的功劳,如今又派了个老狐狸沉肇过来试探,不仅言辞隐隐带刺,此番又欲拉拢彭师裕以为大帅掣肘!要知道这洞溪三州可是我武平的后院,若是在我军征伐时出了什么乱子,后果不堪设想......”
李源轻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地摇头道:“任他朝堂政局如何变化,皆与本帅无关!他郑王对我有敌意,说到底不过是为了江山皇位,毕竟本帅先前与燕王有旧。但本帅如今身负皇命,奉旨节制楚地专心征伐,此乃国朝大事,陛下可还在位,郑王一党怕是动不了我!大抵只能使出一些阴诡之计罢了,咱们小心谨慎些便是!
至于洞溪之地,先生倒是多虑了!难不成你信不过彭师裕么?今日他可是配合咱们演了一出好戏啊......”
“大帅英明,小心谨慎,当如是也!朝局之事暂且不谈,只是那彭师裕......大帅,倒不是说在下信不过他,而是权柄争夺之中,人心实在难测!”许匡衡沉吟道。
“怎么,你觉得彭师裕会假戏真做倒向郑王那头,反过来对付本帅么?”李源眯起双眼问道。
许匡衡咽了咽口水,抬眼看着李源沉声道:“锦州刺史遣人来降时,先前不少隐于民间的彭氏旧部,已是悉数复归彭师裕麾下,洞溪五大族亦是分别遣使,表陈愿重奉彭氏为主。
大帅,短短几日间,彭师裕已不是先前那般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