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叫起来,而那拿着夹棍的衙差却只是冷笑,手下毫不减劲儿。
原来这夹棍打人其中甚有学问,州县衙门掌刑的衙差,用夹棍子打人都是要预先操练熟的,有些虽然打得皮破血流,而骨肉不伤,亦有些下死的打,但见皮肤红肿而内里却受伤甚重。
有人说,凡为掌刑衙差的预先操练,这打人的法子是用一块豆腐摆在地下,拿棍子打上去只准有响声不准打破。
等到打完里头的豆腐都烂了,外面依旧是整整方方的一块丝毫无动,这方是第一把能手。
凡是犯罪的人晓得自己理屈,今日难免责打,必须预先花钱给这个掌刑的,托他留情些。
这棍子下去是有分寸的,只要打得响,纵然皮破血流绝无妨事,过两天就会好的。若是不花钱,这棍子打下来记记是死的,大腿上不免就要受伤。
此是天下当衙差的通病,除非废去夹棍不用,如若留着此刑,他们这个权柄是有的,老爷纵然明知道也无可奈何。
此时,那掌刑的衙差见着姜小鱼是个穷小子,银子未进腰包,心中自然火起。
心中这一火起,力道未免就大了些,等到三十杀威棍打下来,姜小鱼的屁股、大腿处已经是皮开肉绽没有一块好肉,整个下身都淌着血,已是昏晕在地。
那陈世勋打人打得多了,见到姜小鱼的惨状只是声冷笑,嘴巴撇了下,便有一名衙差拿了冷水来,嘴里含着对姜小鱼猛的喷了几口,他这才悠悠的醒转。
见到姜小鱼醒来,陈世勋又喝道:
“姜小鱼!本官的刑具可还多得很,你要是不想吃苦就将阮沐清的去向说出来。”
说实话,受了这顿毒打,姜小鱼才真正的开始后悔起这次的行善积德。
他差点儿就要张口说出阮沐清的去向,但一想银子也花了,打也挨了,要是招了供未免前功尽弃,而且要是玉织仙子回来知道这事,定要小瞧自己。
他当下忍住招供的念头,只是摇头说道:
“县大老爷,我真的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