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忽然快步走到屋子中间。
不等他动作,我就大声道:“少来这套!你要敢跪下,我立马出去!”
被我点破企图,癞痢头愣在当场,弯下一半的膝盖也忘了伸直,模样十分的尴尬。
过了一会儿,他还是舔了舔嘴皮子,带着讨好的口气说:
“小兄弟,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五官周正鼻若悬胆,一看就是正气凛然。你……你就看在同是外八行的份上,帮帮我们娘俩吧。我看得出你是做哪行的,也看出封其三现在很信任你。你只要一句话,他就不能把我们怎么样,要不然……要不然我们娘俩非得让他装麻袋里沉了河不可!”
我知道他说的不假,封万三底子本来就不干净,如今又在气头上,这种事不是干不出来。
“你也说都是外八行了,何必这么低三下四?先坐下,我问你几件事,把话说清楚了,我就去找封万三说。”
我对外八行的情分不感冒,可癞痢头之前说的惨淡身世,到底还是把我的心给孵软了。
对癞痢头的话,我倒是不存在怀疑。
他早先就能算到张喜短命,足以证明他是真有些本事的。
或许有人会说,这世界真小,外八行的人这么稀有,还都让我给碰上了。
事实是,这就好比同一个职业的人,算是一个圈子。
做律师少不了和警察打交道;医生见的最多的是病人……
这并不稀奇。
我掏出两根烟,作势甩给癞痢头,癞痢头赶忙摆手:“我老娘身子骨不行,我戒了。”
我把两根烟又都放回烟盒,问他:
“怎么说现在这个社会都饿不死人了吧?老人家都这样了,干嘛还要给人配阴婚?”
癞痢头苦笑:“兄弟,我就不是那种财迷心窍的人。不瞒你说,就因为做阴媒的事缺德,不光我老娘残了,我妹妹也被人给拐走了!”
说着,他抹了抹眼角,“从我妹被拐走那年,我娘就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