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还了摩托车。
苏长山提着斗鸡步行回家。
石子浇筑铺就的道路上，在寒风吹拂下，处处扬着尘土。
走到北兵马司胡同，眼看两个路口到家了。
然而就在兵马司胡同口，一家熟食店外面，一伙青年人调侃一对母女。
因为是逆风，苏长山走近了才听到。
“小孩，给你个糖，叫我一声爸爸。”
“这事大家都有份，一人叫一声吧。”
“没错，糖有的是，叫一声给一个。”
苏长山看了看，有两个他好像见过，是跟着金耀煌跑场子的。
常小雅说的是对的，佟乡生带过来的这些人，完全是一堆地痞流浪。
至少以前的大街上，没有这样耍流氓的。
那小女孩年纪跟苏小芸差不多，正是人生观开始形成的时候。
平时馒头都吃不上，哪个小孩能拒绝奶糖。
这么做实在恶心人。
“你们再这样我喊人了！”
小女孩妈妈开始以为是逗小孩，结果他们越说越过分。
“你喊啊，你看谁敢管。”
“小孩，快点叫，还想不想吃糖了？”
苏长山已经走到跟前，对那妇人说：“先回去吧，这没你们事了。”
“你是她男人啊？”
“狗屁，他是苏长山，这一片有名混子，欠了咱们佟爷一屁股债。”
“都混成这样了，还敢出来管事呢？在这条街上你算老几？”
还没等说完，苏长山一拳过去打倒一个。
摔一个、踹一个，瞬间摆平了这群流氓。
他算是看清了，不好好树立一下威严，混子这个名号是摘不下来了。
一个个爹不管妈不教的，就是欠揍。
“苏长山，你敢动手？我们是佟爷的人！你等着，以后南锣鼓巷，见你一次打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