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萱这样做,是要打她脸面吧。如果让人知道,未来太子妃还没有嫁衣,要去京城的裁缝铺买,这让她的脸面往哪儿搁。早知道母女关系冷淡到了这般田地,她还不如不来京城给她送嫁了。
回去的路上,刺骨的寒风袭来,苏词萱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她分不清是风冷还是心冷,只感觉在这样的寒夜里,她冷得彻心彻骨。
虽然打着灯笼,可在寒风的侵袭下,她仍然觉得前路伸手不见五指,后路如同万丈深渊,她孤立无援踽踽独行。
见识了苏家人对郡主的凉薄,妗玉和晓星愤愤不平,这偏心偏得到爪哇国去了。那件嫁衣,着实把她们惊艳到了,即便在宫里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几个主子的嫁衣比那件更惊艳了。可是,那件嫁衣,凌王妃只准备给一个女儿,而郡主什么也没有,若不是因为时间紧迫来不及准备,想必凌王妃是舍不得带来的。此时看到郡主打了个寒颤,她们心疼地看着她。
“郡主,你还好吗?”声音里除了关切,还有隐隐的哭腔。
苏词萱摇头,心头微暖,她还有她们。“我无碍,你们不用担心。”
妗玉和晓星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放心下来,郡主看似清冷,实则比谁都重情,苏家人如此厚此薄彼待她,她又岂会真的无碍呢?
万懒俱寂中,苏词萱静静坐在桌前,钝钝的痛一点一点向心脏收拢,若此前她还幻想着这些年来,家人还是时时惦记着她的,那么现在,她彻底的知道,这九年多,他们已经完全将她放弃了,没有惦念,没有牵挂。若非她被赐婚太子,想来,他们应该不会想起来京城里还有这么一个女儿了吧。
又是一夜没睡好,第二天清晨,苏词萱还在半梦半醒中,隐隐约约听到有人激动地说:“外面下雪了,好大的雪!”
她猛然转醒,天还未全亮,侧耳细听,果然听见下雪的声音。苏词萱立即披衣下床,打开窗户,看到外面果然纷纷扬扬飘着鹅毛大雪,地面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啊,看到这纷飞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