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苏词萱赛马险些坠马之事,在表面上,风平浪静的过去了。有几个那天在场的宫女,私底下聚在一起时,倒还不时提起当时的险象环生,心里对苏词萱这个平常如小透明一般的郡主不禁生出钦佩的敬意。
宫外却是另一番景象了,老百姓原就对皇宫有无限的向往,对皇宫里贵人们的日常生活天生便有一种窥探心里,但凡听到一些宫里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不出两日,坊间市井就都传遍了。
宫里风平静无波,宫外,却是波澜四起、沸沸扬扬,尤其茶楼说书,正进行得如火如荼。这几天,苏词萱郡主在民间百姓心中成了机智勇敢、临危不惧的化身,而乐瑶公主却成了阴险毒辣、背后使阴招的小人形象。很多人都为乐瑶堂堂一个嫡出公主为了赢而使出下作手段深深感到不耻。
仿佛趁热打铁般,一波不平一波又起,不知从哪些角落,又纷纷听到了乐瑶公主残忍戕害多名宫女的消息。这些消息如一颗巨石翻起千层波浪,走到哪个角落,都是相似的议论声。
意外的是,宫外的沸沸扬扬还未传到宫里,或者是,还未在宫里悄悄传开,一切倒也如往日一般宁静。苏词萱去未央宫给皇后娘娘请安时,神色一如往常,仿佛乐瑶对她的暗算没有发生一般。
皇后严厉地端详她许久,见她还算识相,吃亏了也是不吵不闹,像个锯嘴的闷葫芦。皇后这才轻蔑的扯着嘴角,让她平身。
“听说郡主与乐瑶赛马,郡主险些坠马,可有受到惊吓?”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女当时确实有被吓着了,但现在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怎么那么不小心呢?”皇后说完,就盯着苏词萱的眼睛,一丝也不错过她目光的变化。只要苏词萱敢说是乐瑶暗地使了手段,皇后一定立即治她一个污蔑公主的罪名。
然而,苏词萱平静的眸子始终如一,从容自若的谦逊着道:“是臣女骑术不佳,让娘娘挂心了。”
皇后闻言,试探的看了她半晌,才笑了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