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悔!”
问筠气若游丝地发出声音。
她遣退龄白,房间里只有襄悔和问筠两人。
“发生什么事了?”襄悔自然能从问筠脸上看出事情的严重性来。
问筠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襄悔已经是她认识的最信任最可靠的无神论者了,她相信襄悔会站在自己这边,却不知道怎么描述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
“如果不想说,就不用说了。”
“不是的,我是说,”
襄悔静静等着,直到问筠想好了描述的方式。
“如果,现在我身边的所有人都要抛弃我,你,你,”问筠想问他会不会帮自己,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会不会和他们一样?”
“不会。”
问筠本来想问的也不是这个,她知道襄悔不是这样的人,可是自己不是原主的事情根本无法令人信服,也许别人都以为是鬼上身。
襄悔摸摸她的头,“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这句话给了问筠莫大的信心。
“其实我现在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危机,有一个人抓住了我的把柄,如果她告诉别人,我一定死无葬身之地。”
“她告诉别人的可能性有多大?”
“应该挺大的。”问筠垂头丧气。
“那我去杀了她。”
问筠猛地抬起头,她没想到襄悔也可以这样轻易地说出决定别人生死的话。
“只有一个人知道吗?”襄悔继续问,已经在评估可行性。
泪水夺眶而出,问筠摇着头,握住襄悔的手臂,“不,不要,不是别人的错!”
“对不起,我吓到你了吗?”襄悔十分愧疚,其实这不是他的本意,“我相信你,所以也相信对你不利的人不值得我手下留情。”
问筠摇摇头,“不是这样的,有些人,一来到这个世界就注定是这样了,我的存在,就是。”
襄悔从未听问筠说过如此自暴自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