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悔?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好像是,”
襄悔右手抱住自己的头,还带着血污的黑发凌乱地披散着。
问筠连忙摆摆手,“没事的你先休息吧,我看你身上都是伤,还是不要想那麽多了。”
襄悔眼里闪过一瞬茫然,脑海中深深记得的是自己昏昏欲睡时的最后一句话。
“记住,以后,你叫襄悔,忘记从前的一切,别回去了。”
如今遇到其他人,不如就用那人所说的名字来掩护身份。
更为重要的是,那人的话有一种吸引力,让襄悔心底里就有一种认可。
他抬头看看眼前在洗血毛巾的女孩,他的身影和自己脑海中的一个人重叠,京城,骑马,孟怜馆,宫门。
她伸手想继续为襄悔擦拭伤口,襄悔,用手压了压胸前的狰狞刀痕,把毛巾夺过来,
“我自己来吧,我右手还能动。”
问筠心想难道他是害羞?
“还是我来吧。”
本来想客套一番的问筠却发现襄悔手里的东西怎么也夺不过来,自觉十分尴尬。
“那好吧,你自己来吧。”
小亚端着一盆清水进来,默默看了看榻上的人。
“云儿,好了。”
因为这里有其他人在场,小亚顺其自然地用了其他称呼。
问筠走到小亚身边,“我去向龄白解释一番。”
小亚点头后,问筠便快步走了,其实这屋子里有血腥味,并不好闻。
龄白正在马车旁啃包子,问筠惊奇地一把捉住她。
“你在这马厩旁吃东西,也不嫌味大?”
谁知龄白一转过来,正是凄凄惨惨的一张脸,
“大人,您为何同意拉回来个强盗似的人,若是有什么事情,我……奴婢不想胆战心惊地让大人……”
问筠只好搂住龄白宽慰道,“无妨的,这人不是强盗,是我与小亚遇到的可怜人。”
“可怜人怎么会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