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宁脸色一肃,道:“先生苦苦追踪小生,令小生受宠若惊,但不知这次是否又是受王爷差遣而来?”
王驳讪讪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郭宁笑了。
笑中隐隐含着讥讽。
“你笑什么?”王驳拉长了脸。
“我笑先生聪明人却被聪明误。”
“此话怎讲?”
“以先生的英雄气概,何须寄人篱下,仰人鼻息,小生倒为先生心下不平……罢了,这也只能怪世道,若先生出身旗人,恐怕早已建功立业,飞黄腾达,为王侯显贵,何须看人脸色,遭人驱使……”
郭宁这一番连讽刺带挖苦的奉承话,将王驳激得青筋暴起,脸涨成了猪肝色。
郭宁的讽刺不但没有激怒他,反而触到了他的心病,引起了心中愤愤不平,将几年来王爷给他的奴仆待遇所产生的不满在顷刻间爆发了出来,脸色僵硬,冷冷道:“迟早会让那些蠢材知道老子的厉害!”
他咬牙切齿的怨毒神色让郭宁心里发冷。
这些没人性的杀手,真是凶残的狼。
“请问先生,您是准备杀死我,还是押我回去见王爷?”郭宁明知他不会放过自己,便探问道。
王驳怔了怔,思量了半晌,尴尬地抽搐了几下嘴角,没落场地道:“本来是不应该再为那蠢材办事,可男子汉大丈夫答应了的事不能反悔,为了个信字,只好委屈小兄弟你了,不然,恐天下人耻笑。”
郭宁笑了,竟开怀大笑。
他笑的没有一点儿勉强,就好像王驳定要带走的人与他无关似的,没有一丁点儿怪怨和不满,笑得自然舒畅,满是理解和赞许。
不仅王驳被笑愣了,就连婆婆和孙五也怔怔地注视着郭宁,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
这个丑陋的恶人要带走他,婆婆和孙五都为他担心,他自己反而这么轻松,让人难以理解。
笑了半晌,郭宁神色一峻,问道:“先生讲信用值得小生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