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相当的低，甚至连下半身都没有，从肚脐的位置开始，下面的身体就都没有了。
左源还能看见一堆脏器流淌在地面，随着水鬼将自己的身体往前拉扯，而摩擦着地面的石子。
“真可怜。”左源露出了怜惜的表情，白小雯记得这个表情，当时他就是一边做出这种表情，一边狠狠地嘲讽了自己！
他蹲了下来，看着缺少了一半身体的水鬼，无奈地摇摇头，
水鬼愣了一秒，显然是没有理解到左源在说些什么，要是它能够理解左源的话，肯定会想要和这个嘴欠的家伙同归于尽！
“拿去，你的假发，记得戴好了。”
水鬼连忙接住左源扔下来的头发，套在自己头上，并且扶正，本就腐朽肮脏的脸上露出可怕的笑容，继续朝着左源爬行了过来。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这些鬼尸，尸体的完整程度越低，就越想填补成为完整的尸体是吧？”
白小雯缺了一张脸，在从左源那里获得脸皮之后，会显得很开心，并且极不愿意将脸皮还给他。
水鬼的身体完整程度低到发指，在作为秃子的情况下，也不忘给自己找一顶假发来戴上。
橙瓜小区里的无头妇人也渴求找到自己的头，这应该是鬼尸们源自内心的心理。
尸体完整程度越高，它们的实力就越强，自然会通过各种渠道来修补自己的尸体。
至于薛老三那种……纯粹是例外，这家伙只是想当个无情的打工人而已。
“把你的身体……交出来……”水鬼破损的喉咙中发出支离破碎的声音，左源也是花了好大心思才勉强听懂了它的话。
白小雯躲在左源身后，这个水鬼虽然尸体的完整程度不高，但作为厉鬼的残缺程度倒是很低，所以实力算不上弱。
她只觉得很是压抑，唯有在左源身边，能够得到片刻的缓解。
不料，左源忽然蹲了下来，露出一脸正经的表情，“我和你做个交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