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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和织的约见之后,华母带着满腔压不下去的邪火,气冲冲的返回了自家的水产养殖场。这次不欢而散的会面,她不仅恼怒于对方那极为冷傲嚣张的态度。更令她生气的地方在于,这已经是现在摆在她面前的诸多糟心事件中,理论上最为容易解决,影响也最为小的事件了。
可是现在,连这看上去最容易解决的事情,都横生了如此之多的波澜。再想到还在医院住院的儿子,暴露了不伦婚外情说要和自己离婚的丈夫,以及被侄女掏空了固定资产的公司。华母不由得伸手按住了胸口,感觉整个心脏似乎正以十分怪异的姿态,绞成了一团来。
若是放在平时,今天她断然不会在和织的会面中,以十分不理智的,歇斯底里的状态骂起街来。就算真的谈崩了,至少也不会闹到如此这般境地。到得最后,华母其实已经完全不在意,自己今天来到这间茶室是要干什么了。
就只是想要把这些天来,淤积在胸口的种种不甘和委屈,化作无数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统统朝着眼前这名十足可恨的年轻女子,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而等到她在茶室服务员心惊胆颤的声声呼叫中,终于彻底冷静下来的时候。却发现前者其实,早就已经离开了。只剩下骂的精疲力竭的华母,瘫坐在了包间装潢精致的坐塌上。其实依稀中,她也模糊记得前者是何时走的,只是当时正处于情绪宣泄中的她,已经顾不上理会这些细节了。
拖着十足沉重的步伐,满怀疲敝的华母踱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按下了灯具的开关,顿时横七竖八堆满了各色账簿的办公桌,跃进了她的眼帘。单手揉搓着太阳穴的华母,拖出办公椅重重的坐了进去。用空出的另一只手将面前的账目胡乱的扫到一边,将上半身趴到了实木桌面上。
从两天前,她自那间小旅馆的二楼将丈夫华国强与侄女张希希捉奸在床开始。她就再没回过家了,一来公司需要重新审定校对的账目确实堆积如山。二来事到如今,她也确实不知该如何,去面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