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在凤辉祭司后脑处的纤细裸足,用着和外表完全不相同的可怕力道,将他的脑袋向地面按去。逐渐增加的沉重压力使得头骨缝隙不断发出“吱吱”的响声,已经开始接近极限的脑袋仿佛下一刻就会当场爆裂开来。
趴伏在地上的凤辉祭司努力从这难熬的钝痛中保持着清醒,开始仔细分析自己目前的处境。为什么负责今晚指挥的美杜莎,会下令让众人集结在大教堂和猎人们打阵地战?为什么明明己方赶在敌方前率先集结起来,却只派了两只防守小队对猎人进行浅尝辄止的攻击?
为什么率队溃逃的自己反而被提拔为小队指挥?为什么磐石祭司要提前封锁光明大教堂的出口,使用这般同归于尽的战术?为什么那些怪物般的教会高层,直到现在都没有露面出场?为什么自己刚刚逃出光明大教堂,就会遇到本该坐镇贤者圣殿指挥全局的美杜莎?
无数纷乱的问题在凤辉祭司的脑海中交织流转,在这片混沌无序中一点光明渐渐在他脑海中明耀起来。刹那间凤辉祭司丝毫明白了些什么,牢牢的抓住那转瞬即逝的灵感,抢在脑袋被踩爆前高声喝道
“磐石大人,真的已经死了!”
“哦?”美杜莎稍稍放松了脚上的力道,轻笑着问道“你能确定?”
“小人亲眼所见!”凤辉祭司斩钉截铁的说道
“怎么死的?”
“磐石大人为了对付敌人圈养的猎犬,从胸口中放出了光明神大人的分身。但却被人剜去了心脏,最终功亏一篑!”
“…这样啊。”美杜莎沉吟片刻,淡然问道“那块神躯碎片是我交给磐石祭司最后的杀手锏,他既然用出来了按理来说就不该没有效果。据我所知,进攻光明大教堂的猎人部队,似乎没有能够和那个正面相抗衡的…”
说着美杜莎低下头来,脚掌在前者后脑上边揉动着边说道“对方竟然能在那种情况下,剜出了磐石祭司的心脏,真是不简单呢。那么究竟是谁,做成了这么困难的事呢?凤辉祭司你能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