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癖过于奇怪,还是根本就对调教一窍不通。
唯一让她心生安慰的是,在搬来前任源提前为少年安排了就学的场所,那是附近一家颇有名气的私立中学。这让她省去了很多必须和后者接触交流的麻烦,在早上应付秋鲤沫上学后,她便有充足的时间来享受整日的独处时光。如今也只能指望,在和同龄人充分的接触后,恢复正常生活的后者能够渐渐改掉他那古怪别扭的性格。
在处理完家务后,织的主要时间都消磨在了当初,任源放在她床头的那本古书《关伊子》上。这本被称之为《文史真经》的道教文派始祖巨著,详尽而完善的阐述了其尚净尚静的贵清思想,是道家文始学派的重要典籍。
虽然这本民国时期出版的古书并未配有译文,作为曾经接受过相当高水平古文教育的织,阅读起来倒也并不怎么困难。不过引起她兴趣的,不单是这本略显晦涩的古书,还有夹杂在其中,几乎每页都有出现的大量朱字批文。
字迹氧化的程度能够看出,这用兔毫细笔做下的批注也颇有年头了,恐怕时间要追朔到近百年前这本书出版的时候。如无意外,极有可能便是这本书第一任主人,亲自写下的注释。
从批文的内容来看,此人显然十分厌恶和鄙视书中所推崇的抱朴归真,清静无为的清贵思想。从开篇第一章起,便不辞辛劳的花费大量笔墨,来逐条批驳否定书中的观点。许多内容在织看来,已经到了为了反驳而反驳,纯属胡搅蛮缠的地步了。她几乎能够透过早已干涸陈旧的墨迹,隐约看到一个满脸不屑的老者,执着根兔毫小杆,肆意的在书上圈点抹画。对本书极尽挖苦讽刺,冷嘲热讽。
实在不能理解的是,写下批注之人对书中思想明明厌恶至此,可偏偏又锲而不舍的阅读下来。宁愿无理找理的逐条批驳,也不肯干脆放手不读。这让翻阅此书的织大感有趣,虽说朱子批示之人很多语句颇为无理,但其中亦有不少观点蕴意极深引人深思。与原文两相对照看来,别有一番不可言说的妙意。
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