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总能勾起人类最本能的恐惧,如果说远古时代因为黑夜总伴随着危险所以产生了恐惧,那么显然这份鲜活的记忆仍深深的镌刻在人类的基因中。
当孟浮笙从梦魇中醒来的时候,她以为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能吓到自己了。直到她看见活生生的梦魇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马雯?或者该说马雯的雕像?
现在孟浮笙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那尊与马雯一比一比例雕刻的大理石像正缓步的踏着台阶走上了三楼。
说不出僵硬还是柔软的步伐缓慢而又坚定的迈动着,说它柔软是因为,无论如何孟浮笙都想象不出大理石能够像面团一般改变形状,带动着躯体前进。而疑似坚硬则是因为,那双泛着大理石独有的莹润光泽的**双足踏在红木地板上,正发出石斧击木的铿锵声。
泄出了(shēn)体里的负担,孟浮笙如将要窒息的人一般紧紧的缩起全(shēn)的肌(ròu),两只手疯狂的拽着自己的头发。成片的钝痛透过头皮传入脑海中,她努力的想保持清醒,想确认这一切究竟是现实还是远未醒来的梦魇。
十枚纤巧的足趾死命的张开,孟浮笙的双脚无意识的在地板上胡乱的蹬踏,踢的尿液四溅。喉咙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她透过扯住头发的双臂紧紧的盯着(shēn)前的一块地板,听着催命一般的冷硬脚步声一点点的向自己靠近。
马雯的雕像双眼平视前方,走的如同一架功能单调的机器人。似乎是因为匀实的理石材质导致重心过于固定,每迈一步都好像要狠狠的向前倾倒一般,脚底与地板交击发出沉重的闷响。又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它总能在最后一刻调整好重心,稳稳的走出下一步。
孟浮笙不敢也不想抬头去确认,眼神仿佛要将(shēn)前的地板看穿。她现在无心去思考,一座大理石雕像是怎么自己从二楼走上来的,也不想去思考睡在下面的孙果儿现在究竟怎么样了。听着脚步声如催命的音符向自己靠近,她浑(shē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