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大抵是病了......”
“又是指鹿为马,又是绚烂烟火,打一棒子,给个甜枣。”
“朕已经被他各种手段搞得不再像是自己。”
“朕的雄心壮志呢?”
“朕要的大权在握呢?”
“朕的励精图治呢?”
“不能再这样了,朕是天子!是皇帝!岂能被儿女情长牵绊,郁郁久居人下!”
“明日开始,朕要扶持自己的势力,绝不可让方党继续独大!”
“大乾朝堂绝不能成为方修那奸贼的一言堂!”
想到这。
武明空看向请罪的右都御史和跪在地上的张宇同。
想要说些鼓励的话。
还没开口,忽然看见方修锐利的眼神。
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
她的那点小心思在这犀利的眼神下,顷刻间就被洞察。
不知为何。
武明空心里一颤,咬了咬牙,还是决定冷处理。
不冷不淡道:
“右都御史李迁安识人不明,任人唯亲,罚俸半年!”
“监察御史张宇同,革去官职,永不录用!”
李迁安和张宇同听见这话,都是松了一口气,跪下谢恩。
“谢陛下!”
对张宇同而言。
经过这么一回事,他心里也有了数,自己并不适合朝堂。
做出一番大事业的雄心壮志,在跪下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他现在只想离这個地方远一些,安心的志书,做文章。
对李迁安而言。
虽是无妄之灾,但罚俸半年,没有贬职,等于没有受到实质性的惩罚,已是最好的结果。
对方党而言。
这样的处置,没有使方党的威信受损,完全可以接受。
只有龙椅上的武明空,不知为何,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