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的长洞湖堤坝每隔一年就要修葺一次,北太湖堤坝,每隔半年就要修葺一次,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本官就不一一赘述。
李大人就算不懂,上奏前也该多翻一翻古书的记录,若是查了,便知道,修筑一次堤坝,能维持六年安然无恙,是何等的不易!”
“你!”
李迁安被怼的无话可说,伸出手指向赵子正,怒道:
“是你们说能维持十年!”
赵子正不冷不淡道:“那只是一般情况下,水势非我等能够控制,谁知道哪一年的情况好,哪一年的情况差,汛期长,水势猛,都可能对堤坝造成预期之外的损害,十年只是虚数,长了,短了,都很正常。”
这下子,李迁安是真的无话可说了,站在原地,瞪着眼睛,一言不发。
都察院的御史有风闻奏事的权力,只要提出的质疑还算合理,即便错了,也不会受到处罚,因此他也没有紧咬这个问题不放,只是站着。
龙椅上。
武明空见状,用冰冷的声音道:
“限工部一月内,修葺锦阳湖水坝,汛期将至,若有水患,严惩不贷!”
赵子正听见这话,端正的站好,行了一礼。
“臣遵旨!”
话音落下。
两人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紧接着,又有人站了出来。
“臣有本要奏!”
“准!”
“……”
文官一列的最末排。
刚进入都察院的御史张宇同,站在原地,听着耳畔传来的百官奏事的声音,面露兴奋,只觉得人生达到了新的巅峰!
在进入都察院之前,他只是個小小的县衙主簿。
在长安府下辖的乐阳县当差,是真正的九品芝麻官。
因为写了几篇针砭时弊的文章,得到了右都御史李迁安的赏识,破格提拔进入都察院,担任八品的监察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