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不悦。
“那可是数十万流民,就算是将户部所有的粮食全都运到洛南府,也填不饱这么多张嘴!”
工部侍郎转头看向秦兴言。
“秦尚书,前两年是大丰之年,按理说户部的粮仓应对几十万流民绰绰有余,为何会没有粮食?”
说到这,顿了顿,冷声道:
“莫不是这些粮食都被秦尚书给吃了个干净?”
秦兴言面露愠色,瞪向工部侍郎,怒道:“姓赵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工部侍郎不咸不淡道:“下官只是好奇,前两年明明是大丰之年,户部的储粮理应丰足!
如今到了危急之时,为何连几十万人应急的口粮都拿不出来,这两年的储粮究竟到了什么地方!”
秦兴言忍住怒火,冷声道:“本官告诉你这些储粮到了什么地方!
前年八月,周国十万大军入侵雍州,边军粮草不足,陛下下旨从户部调走了三分之一的储粮!
户部储粮本就不多,调走三分之一后,剩下的储粮只能勉强维持京城及周边州府的运转。
若是这个时候开户部的仓,那数十万流民是饿不死,你我却都要饿死了!”
他话音刚落。
便听到文官中响起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秦尚书此言差矣!
先帝在时青州也曾发生旱灾,那时户部开仓放粮赈灾,可是轻巧的很!
这才短短十年,户部的储粮为何会少这么多?”
秦兴言听见这话,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转头在百官中搜索起来。
工部侍郎赵子正是女帝的人,在朝堂上公开呛声,倒也正常。
但除他之外,竟然还有人敢跟自己作对!
真是不想活了!
下一秒,秦兴言看见刚才说话那人的面容,整個人一下子怔住了。
“竟然是他!”
说话的竟然是都察院左都御史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