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不道!我奉劝爹一句,乾、周合而为一,已是大势所趋,燕国阻挡不了,爹更阻挡不了,与其成日想着重建夜国,不如参加科举,去做雍州的刺史来得实在。”
毫不夸张的说,唐柔今日说的话,比她之前七日说的还多。
因为这些话在她的心里已经憋了很长时间。
从她很小的时候,就被灌输重建夜国的信念开始,她就有了这些质疑,只是出于对父亲的崇敬,一直没说出口。
如今,她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孩子。
跟随姐姐来到周国后,她的眼界不再仅仅局限于儿时看过的那些武侠话本。
相较从前,她更加清楚的意识到。
所谓的重建夜国,不过是一个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执念。
她不会再让这样不切实际的执念,毁掉她和姐姐的人生。
“你!”
中年男人被唐柔气的说不出话来,在原地站了半晌。
这个时候。
唐柔道:“爹既然知道女儿是第一庄的人,便应当做好与女儿一战的准备,但女儿事先提醒爹一句,爹所谓的周密计划,早已经被雍州第一庄的影卫察觉。
方修和李邀月身边的侍卫,也不是爹的人能够对付的。
燕国也从未将爹放在眼里,说到底爹所掌握的力量,还不如逃离周国的魏东征所掌握的,论起在周国的影响力,更是比不过曾经贵为周国次辅的魏东征,燕国若真是想找个合作的对方,为何不去找魏东征,而要找爹?”
说到这,唐柔在心里叹了口气,眸子里露出一抹不忍之色,却还是坚决道:“说到底,不过是燕国的粘竿处将爹当作可有可无的棋子一般利用,如此简单的道理,便是聪慧一些的稚童也能想得明白,爹对重建燕国的执念,已经蒙蔽了爹的双眼。
若是爹继续抱着这样的执念,早晚有一日,爹会被这样的执念害死。”
中年男人没想到曾经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女儿,仅仅一年不见,竟是变成了完全陌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