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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友朱彤心(2 / 15)

,会熏得同班的人睡不着觉,他因此常常单独一人住在老乡的牛棚上层(苏北有些地方牛棚和猪圈是二层小楼,楼下养猪养牛,楼上放杂物)。队长叫通讯员小江给他当灯光助手。这小江莽里莽撞,打气时碰坏一个纱罩。从此他就再不许小江给灯打气。有次朱彤心在一出戏里演个日本太君,正演到太君向汉奸队长布置机密任务,台上的汽灯忽然冒起了红火苗。小江心想救场如救火,不顾他的禁令,搬个椅子上台来打气。“日本太君”一见马上摆摆手说:“你的不要,开路开路!”他解下洋刀,自己上了椅子,对汉奸队长说:“你的扶着椅子!”他打完气,把椅子拉开,挂上洋刀又接着往下演戏。演汉奸的队员笑得答不上话来,朱彤心却小声说:“工作时间,你严肃一点好不?”

一九四三年冬天,我们住在苏北一个水网地区的小村里,半夜突然来了敌人。大家睡得懵里懵懂爬起来就跑。人们去牛棚上通知朱彤心,那里只有汽灯却没有人。敌人已进了村子,既不能大声喊又不能仔细找,只好抱着汽灯先跑出去。我那年十二岁,本来就跑不动,有个熟识的侦察员又送给我一双日本军队的大皮鞋。那鞋比我的脚要大个一寸多。也许那时就有了崇洋的思想萌芽吧,我穿着它心里美得不行。组长说了我几次,我也没舍得脱下来。这下子糟了。跑起来不光沉得要命,而且带子总开,一开了就绊脚,跑个三、二十步就停下结一回鞋带。那地方沟汊多、树木密,三结两结,我看不到前边人的影子了。先还听得见脚步声,顺脚步声去追却总被河沟挡住去路。最后干脆转了向,转来转去总离不开一条深沟的堤岸边。我精疲力竭,浑身是汗,只好顺堤岸溜到沟里去。坐在沟底连歇气带辨别方向,顺便哭一场。后来有些年,我也想哭过,可怎么挤眼也掉不出泪来了,才体会到能痛快的哭也是一种享受。

我正在享受哭的乐趣,听到了脚步声,赶紧收拾起眼泪,想观察一下来的是什么人。就听劈里啪啦一阵响,从堤上跌下一个人来。我拔腿就跑,沟里的冰冻得还不厚,我那皮鞋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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