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招虱子!”
“演戏可不象看戏那么容易,到这儿来要准备克服困难!”
“豁出脑袋干呗!”
“你的铺在西屋南间,跟俞洁同志住一块。你先去收拾收拾,把身上衣服换下来,一会儿跟我上河边洗澡去。瞧瞧你脏的!”
小高心想,文工团员要都是象分队长这样,倒还可以干下去。
西屋南间铺着草铺,果然已放下了一个背包。高柿儿赶忙打开背包,拿出她当交通员时发的一身便衣换上,抱着军装来到了周忆严身旁。周忆严一看,皱了下眉:“你怎么换了这么一身?”
“我们就是发一身军装一身便衣。”
“没问你军装便衣,我问怎么也是一身脏的?”
“谁说,这不挺干净吗?这大襟上是会餐洒上的油,洗不掉了。”
“你给我看着点火,这锅里是胶,别熬糊了。”
周忆严转身进了屋,一会儿抱出一身新军装来扔给高柿儿:“你给我换上!要邋遢以后再邋遢,到团里头一天,留个好印象!”
小高就站在院里把衣服换了。袖子长过了手,裤子盖着鞋。忆严要拿针线绷一下,小高一口气说了七八个不用,自己卷巴卷巴十分满意了。
忆严从火上拿下胶,打开个油布包,捧出一只坏了的提琴,耐心地一块块粘合着。
小高问:“这也是扛在肩膀上拉的那个琴吧?”
“对,叫提琴。”
“怎么人家那个金光铮亮,你这个咋这么寒碜?”
“人家那是从上海、济南买来的,我这是找庄稼木匠比着做的。”
“晤,人家那是三八大盖,你这是土造***!”
“不,***作战还能用,我这个上台不能用。那声音象是从坛子里发出来的,只能在平时练习用。”
“啊,你这是木头手榴弹!”
上午她和忆严去洗了澡、洗了衣服,中午吃饭和全分队的人都见了面。下午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