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珂和张巨走了出来。警官摆手,让张巨退下去,只留下宋玉珂:“一共来了多少人?”
“报告,总共二十七人,一人留在农家做饭,现有二十六名!报数!”
“一二三四……”
“做饭的不是两个人吗?”
“另一位是日本工员,不应当由我报告。”
“那一个呢?”警官指指站在队伍外边的小学徒。
“这位先生是旅馆的人员,给我们领路来的。”
“好,你把每个人的姓名写给我!”
一个警察送过来一支钢笔一张纸,用枪指着宋玉珂,叫他坐在一块石头上写名单。宋玉珂说:“请允许叫他们每人报一下名,他们报一个我记一个。不然我也背不准。”
“可以。”
警官高傲,冷漠,蔑视这些华工。但他公事公办、并不象山崎那样乱骂乱喊。在宋玉珂写名单的时间,他把学徒叫到一边问他,说:“你领他们来的吗?”
“是的,警官先生。”
“几点钟出发的?”
“早晨七点。”
“从那时一直没离开他们吗?”
“没有,一分钟也没有。”
“他们有没有人离开过队伍?”
“只有一个人。”
“谁?”
“做饭的那个小孩,他离开队伍去做饭了!”
“胡涂蛋!私自离开队伍的,不知去向的!”
“没有,全在这儿了。他们能上那儿去呀?”
宋玉珂写好名单,警官一个个点名对了下号,就命令出发,宣布:“不许说话,不许离队,违者开枪无赦。”
警察问:“那些工具呢?”
警官说:“留一个人看守,另外派人来取。”
他们一口气走到镇上,路过那家鱼户,停也没停,也没见到千代子和虎子。只看见老大娘躲在屋里把脸贴在窗户上往外张望,门外那锅还在冒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