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以为这世界上最安静的地方是位于美国的奥菲尔德消声室,其声音强度甚至能达到负分贝,可令我没想到的是,这间小小的医务室居然能刷新我的认知,这里比任何图书馆、消音室更为寂静,看来还是我太年轻了。
我看着眼前的颜景希,她正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桌面上摆放着一本《追忆似水年华》,除了她偶尔翻动书页的手外,几乎看不到她的任何动作,而这间房间除了她翻书时发出的细微响声外,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哪怕是墙上时钟指针转动的声音也不曾有——毕竟墙上挂的是电子钟。
在这样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里,我也变得小心翼翼,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生怕打扰了这里的寂静氛围,而我却变得愈发紧张,因为高度安静的环境让我感到十分不适,我的双耳开始努力寻找附近的声源,可细细听去,似乎只听到了我的心脏跳动所发出的声响,不知道是我真的听到了,还是我的大脑在制造“我听到了”的幻觉。
这一切的源头,还得从昨天我离开前对颜景希说的几句话开始说起。
昨天我送司步苟回教室前,问颜景希我明天是否还能来这里,而她的回答是,如果我愿意的话,可以。所以,今天中午我一吃完饭就过来了,当然,我自然不是空手而来,我拿了一本书,带了一些小点心和两瓶饮料便来到了医务室。
我敲响了医务室的门,颜景希看到我后一如往常的一言不发,只是打开了门,示意我进来,我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对颜景希说:“还没吃饭吧,来吃点东西吧。”说着便拿起一块点心递给她。
“谢谢,我吃过了,不用了。”颜景希十分礼貌的拒绝了。
“那你喝点饮料吧,食堂的饭菜太咸,喝点饮料解解渴。”我又拿起桌上的饮料。
“谢谢,我不喝饮料。”她指了指桌上的保温杯,里面看起来还有不少白开水。
这可尴尬了,我识相的收拾好东西,然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还好我早有准备,还留了后手,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