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浅浅抿了一口,才道:“这个势力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且神秘,他们的思想和我们完全不在一个可以理解的层面。”
“在他们的认知和规则里,一旦被抓住就等同于死亡,最好的法子就是在暴露的那一刻进行自我销毁,就像陈崖香那样,置之度外,生死弹指之间。”
“即便是最后逃了出去,他们也不会被那个势力接纳,并且为了保证秘密还会对他们进行追杀。”
“他们的意识里没有接收过等待救援这样的命令,也不需要同类来拯救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求死。”
解雨臣对那些人十八般武器全上了一遍,也没问出什么,仅仅排除了其他盘口安插进来的眼线,毕竟正常人的脑回路和那些人的区别实在太明显。
这样的洗脑方式可以说是非常残忍,在他们幼年思想还未形成健全体系的时期,不间断的进行意识摧毁与重铸,被迫将自己的意识与人类层次分割开来,直到造出上层想要的,被控制思想的活的傀儡。
他们始终觉得自己的意识是凌驾于寻常之上,冷漠而又狂热的追逐着一个目标——终极。
这样的训练方法残忍而有效,当所有成员的思想都被控制融合,组成的团队将十分庞大且难以对付,几乎是无坚不摧。
曾经的张家也是如此,只是在后来漫漫历史长河的冲刷下,新时代与旧思想碰撞,在有心人的引导下,组织内部开始分裂,直至外壳瓦解,神秘庞大的张家彻底覆灭。
吴邪也深刻意识到,自爷爷那一代以来,他们要对付的究竟是怎样棘手而恐怖的存在,这是一盘贯穿了三代人命运的诡谲棋局。
如今上一代的执棋人将诡辩莫测的棋子交到了他的手中,接下来的每一步落子都至关重要,一步下错,则满盘皆输。
——
八月中旬立秋后的某一天,时逢末伏,还有五天就是中元节。
天气依然炎热,不过昨晚下了一场暴雨,清早的空气格外舒爽。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