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给人们提供卫生纸而已，可是从我记事起，就没一个人愿意接受我的好意，我容易吗？”
鬼手的声音越来越委屈。
马琛顺着鬼手手背抚摸到胳膊，就像抚摸猫咪一样。
“都过去了，别伤心。至少还有我在陪你。”
鬼手听到这话，语气更加失落，
“遇见你，我觉得自己更没用。我好不容易遇见一个肯要卫生纸的人，却没法提供你要的卫生纸。我还有什么用。”
这种受气小媳妇的语气，是表明它已经对我敞开心扉了吗？完全对陌生人不设防，这鬼是不是有些天真？还是伪装出来的？
马琛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不过他要先确定这鬼没有伪装自己的感情。
“我可不可以认为，你的愿望就是要别人接受你的卫生纸。”
“没错。”
“那我帮你完成愿望如何？”
鬼手激动地抓着马琛胳膊，“真的吗？”
“当然。”
马琛拍了拍鬼手，“可要是我接受了你的纸，被你害死或者附体之类的，怎么办？你怎么保证不会害我？”
鬼手拍了拍马琛胸脯，“这个你放心。”
然后鬼手的身影虚化，一个卫生纸盒渐渐凝实。当卫生纸盒完全成型，鬼手变成半透明状。
“这是我的原形。”它指了指卫生纸盒。
“啊嘞，原形？不是妖精才有原形吗？你一个鬼哪来的原形？”
马琛觉得自己想错了一些事。
“我什么时候承认自己是鬼了，本小姐是卫生纸盒精。”
马琛目瞪口呆，“卫生纸盒也能成精？为什么你总是呈现一只手的形态？”
卫生纸盒精摆了摆手，“没时间说那么多，我不能一直保持这种状态。我的魂魄已经脱离原形了，现在是我最脆弱的时候，你砸烂卫生纸盒，我就会消亡。我的小命已经捏在你手里了，现在你总能相信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