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琛点点头:“你倒是看的透彻。”
说完这话,韩琛便没有再多说什么,毕竟商秀珣他爹鲁妙子对牧场来说其实就是个入赘女婿。
如果商青雅和鲁妙子能生个儿子倒也勉强能够让所有人闭嘴,但商秀珣既是女儿身,而且原本还是个外姓人,能够顺利继承家产,其他叔叔伯伯们还能忍这么多年,只能说商青雅的面子太大了。
商秀珣此时似乎有种解脱的感觉,她靠在贵妃椅上,两只手枕在脑袋后面,两眼看着房顶,轻声说道:“我的前半生看上去似乎风光无限,但是实际上不管是对我而言,还是对牧场的其他叔叔伯伯们而言,我们全都是在遵循我娘的遗愿打理着牧场。”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究竟喜不喜欢经营牧场,你别看商鹤他们现在选择了背叛,可他们前面二十多年的时间里,几乎为牧场奉献出了自己的一切。”
“我娘去世时我才五岁,我还记得当年商震带着我每天雷打不动的在牧场跑两圈,一点一点的告诉我牧场的每一个区域究竟是干什么的,商鹤没日没夜的训练牧场的士兵,生怕娘死后牧场被人趁虚而入,有时候整月整月的睡在牧场的外围军营,没有他们忠心耿耿的扶持,我哪能这么容易的成为人人羡慕的飞马牧场场主?”
“说实话,我恨李秀宁,因为她可以算得上是我几乎唯一的朋友,但是商鹤陶叔盛他们,我反倒恨不起来,因为这些年我亏欠他们的实在是太多了。”
“这段时间我在这个小房间里时常都会问自己,如果当年我放弃继承牧场,如今会不会得到不一样的局面?”
韩琛果断打断她:“人心不足蛇吞象,贪婪的人,永远都不会得到满足,你要是当年没有坚持成为场主,你最多也就是牧场和外界权贵们联姻的一个工具而已,只会比现在更惨。”
商秀珣自嘲的笑道:“你看看,这就是我和其他人的差距,我永远喜欢把人往好的方向想,这样的性格,其实根本不适合当牧场的领袖。”
韩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