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涉案人员判决如下:城门守将成天力知法犯法,收受钱府贿赂,帮其非法转移尸体,但念其不知案情,且主动悔过告发钱文德,可从轻发落,微臣建议剥夺城门守将一职,且监禁两年。」
南宫青微微点头,道:「继续说。」
区区一个成天力,他完全不在意。
「打人者钱少成、杀人者钱文德、主使者钱良业均已伏诛。」
「钱良业的家人呢?」南宫青显然余怒未消。
「钱良业尚有一妻一妾,一子一女,臣建议,男发配为奴,女发配为娼,以彰律令。」陈贡之答道。
「以彰律令?」南宫青一声冷笑,道:「挟持我皇室子孙,家人仅仅是男为奴女为娼,这还彰显什么律令?」
闻言,陈贡之顿时语塞。
「传朕旨意,钱良业的家人,不论男女老少,尽数斩首。」
「陛下,钱良业只是杀了一个人,虽然意图对齐王不轨,但终究没有成功,何况其家人对钱良业平时的罪行,一概不知,他们罪不至此啊!」陈贡之磕头说道。
听他这么说,南宫青沉吟片刻,随后问道:「齐王,你觉得呢?」
「儿臣虽主审此案,但对律法不甚熟悉,一切但凭父皇做主。」南宫山回道。
陈贡之抬起头,双眼不解地望向南宫山。
本来他以为,以南宫山平日的处事风格,至少不会赶尽杀绝。
但他那句「但凭父皇做主」,无疑是将钱良业的家人推向深渊,要将他们斩尽杀绝。
「既如此,传朕旨意,钱良业罪大恶极,企图要挟齐王窜逃,家人连诛,秋后问斩。」南宫青下令。
「陛下。」陈贡之还想再劝。
「够了。」南宫青打断了他的话,表情极其不悦。
「竟敢攻击齐王,朕没诛他九族,已经算仁慈的了。」
见状,陈贡之终于明白一件事。
律法不是大卫的百姓的律法,而是南宫家族的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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