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荣听后,脸色忽明忽暗。
伯爵借着酒意,眼光神彩飞扬:“你先让她回娘家看看,给她讲清厉害关系,她若不去,追究起来,又怎得多少银子赔的,岂不是让何千户放下了大好前程,还要赔的家破人亡。”
蓝荣也喝了杯酒,“我也要家破人亡了。”
说完让掌柜换上了大碗,当夜与应伯爵喝的酩酊大醉。
翌日晌午,西门刚刚睡醒,琴棋书画四个小厮也都来了临清。
看火的看火,挑水的挑水,小院内一片热闹。
西门惦念着去看工匠的水翻车,让玳安陪同匆忙去了皮匠胡同,直忙到天黑方才回来。
翌日,周师爷派小厮送来信,五艘槽船已经到。
西门带着玳安来到码头,西门一眼望过去,渡口下停满各类船只,大多是两桅的漕船样式,全长九丈许,首阔约一丈出头,船身上设大蓬和头蓬各一座。
码头上人来人往,一个老头围着西门:“大官人可是要往南去?”
另外一个字胡也围上来,“大官人可是要采购粮食,现在粮食都涨价了,有价无市。”
西门好奇的问字胡:“为何涨价?”
字胡挤过来:“原来是四两一石,近日不知怎地,已经成了五两一石了。”
那些客船的牙人围着二人拉客,庞雨想看看渡口如何装卸粮食,一时也不能脱身。
玳安一边叫骂一边推搡,那些牙人却不轻易退去,
这些牙人长期在码头活动,眼色是第一流的,他们一眼就看出西门是主家,都是围着西门劝说。
西门正不耐烦,忽听“姐夫。”
抬头见到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人穿着道袍,头戴瓦楞帽,背着茄袋,风尘仆仆,刚刚从外地回来的样子。
却是三娘孟玉楼的弟弟孟锐。
“孟锐,你这是从哪里回来?”
“姐夫,我刚从扬州回来。”
老牙人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