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目空一切,笔力更是臻至化境,所以画作都是柔中带刚,透着股超然世外的淡雅。
但您瞧这幅画,质感太强,景和人都造形谨严,少了点举重若轻的飘然。”
长衫男盯着画瞅了半晌,点了点头,又对佟奉全问道:“这位先生,既然你咬定此画是真迹,可否也说说里面的门道?”
佟奉全瞟了画一眼,缓缓说道:“道理很简单,这画虽是仿品,但并非赝品。”
摊主一听,颇有些不屑笑道:“呵,就算您不是瞎掰,这画是仿品,那还不一样是一文不名!”
“错!”佟奉全朗声说道,“古之以来,仿作成为价值连城的珍品的,不在少数,更有甚者,仿画还有超越原画的。
而仿作它究竟值不值钱,那得要看是谁仿的,仿的手法如何。
若是大名头仿大名头的,一样能成为无价之宝。
比如,唐代阎立本所绘的《萧翼赚兰亭图》,原本已佚,但流传下来的北宋摹本和南宋摹本,一样价值不菲,后世甚至连仿绘之人是谁都不清楚。”
摊主颇有些不服气说道:
“噢,那我倒想长长见识,这幅《溪山渔隐图》是哪个大名头仿的,可别跟我说祝枝山哟。”
佟奉全轻描淡写回道:“还别说,这个人祝枝山真认识,他叫王宠。”
听到这两字时,摊主顿时一愣,脱口而出问道:“是与祝枝山、文征明齐名的明代书法大家,王宠?”
“你倒还不算孤陋寡闻。”
“你的话,有何凭证?”
佟奉全刚准备继续侃侃而谈,那长衫男却打断了他,并一脸疑惑问道:
“这位先生,我有些好奇,为何昨个儿这老板说画是赝品,您深信不疑,现如今却……”
“呵,这事儿说起来,还多亏菩萨保佑。今儿早上,我拿了幅字帖到琉璃厂找人掌眼,那掌柜看完之后,说我这幅小楷是旁人临摹王宠的。
我本来觉得丧气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