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袁四月,你真不要脸。姑娘家张口就是嫁人。”
袁四月:“……”
她呵呵冷笑,“嫁人是事实,凭什么不能说。能做不能说,莫非嫁人很丢脸吗?我就问你,到底要不要学做豆腐?”
袁菊花有点扭捏,主要还是为难,“你肯教我?可是我没钱,付不起学费。这事要让我娘知道,她肯定是让三姐来学。”
听到菊花提起袁老三,四月偷偷翻了个白眼,“袁桂花学不来。你姐就是拈轻怕重,吃不得苦的人。
你要是想学,学费可以先欠着。这事你也不用瞒着家里人,大大方方来学。
要是你家里人问起,你就说是我主动要教你。除了你,你们家其他人我都不教。至于你学会后要怎么做,我不在意。”
“当真?你不是哄我?”袁菊花半信半疑,天上就算掉馅饼,也不可能砸在她的头上。
“你要是想学,今晚上来我家,我手把手教你。”
撂下这话,四月转身就走。
上一世,她和袁菊花都是可怜人。她还好,靠着父兄的恩情,说了个好人家。虽苦,好歹也能过下去。
袁菊花却成了袁家的牺牲品,给五六十的老头子做填房,只因为她有一个败家弟弟袁小柱。老头子出了一笔高额聘礼。说是聘礼,不如说是卖身钱。
嫁给老头子袁菊花,几年之后,一根绳子了结了性命。她是老头子第五个填房,也是第五个主动抹脖子的女人。
四月回头看了眼袁菊花,菊花妹妹嘴巴厉害,也仅仅只是嘴巴厉害而已,该干的活她一件都没少干。
偷奸耍滑有袁二郎,有袁桂花,有袁小柱,唯独没有袁菊花。
最老实的人往往是被欺负的最惨的那一个,至死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