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平米的小面店并没有开空调。
只有头顶两个大吊扇在吱呦、吱呦地转。
叶朗觉得越来越热,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随手脱了西装外套,放在旁边的凳子上。
郭小鹏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裸露的小臂以及半个胳膊。
古铜色的。
突然他眼睛的发现托马斯左臂上有一个疤。
一元硬币大小。
“入乡随俗,以后你用大夏国名字如何?”
郭小鹏为叶朗倒了杯水,推到他面前。
他抬起下巴朝叶朗胳膊的方向点了点。
“叶朗,胳膊的伤怎么回事?”
叶朗瞄了一眼胳膊上的伤疤。
“陈年旧疤。”
叶朗眯起眼睛,摆出一副回忆往事的模样。
“那年我才二十岁。
我负责运输一批洗衣粉。
在交接时遇到了卧底。
那天傍晚时分,我们三个人和十几个卧底,
在码头展开了激烈的枪战……”
其实,这道疤是他第一次执行特种任务时,被毒贩用改锥扎的。
叶朗随意地摸了一摸手臂上的伤疤,
像是抚摸英雄的勋章。
然后看着郭小鹏,继续说谎:
“这道疤是一把德国手枪打伤的。
我逃跑之后,来到了一家私人诊所。
不巧的是,主治医生没有在,麻药也没了。
在没有任何麻醉措施的情况下,
一个年轻的护士为我取弹,
所以这疤痕比平常的枪伤要大。”
对于叶朗信口胡诌的话。
郭小鹏深信不疑。
郭小鹏仿佛看到:
几年前,夕阳如血,在风平浪静的码头,一场激烈的枪战正在展开。
叶朗就是有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