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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萱眼瞧着快要听到重点,不由催促。
“需得如何?”
清文看着她嗤笑了声,歪头,吊儿郎当的抬手敲了下纸灯笼。
“不争气啊,才这么一会儿,蜡烛就要燃尽了。”他啧啧摇头,拎着火光微弱的灯笼便往回走。
僧袍随夜风飘动,清文欣长的身影很快隐匿在黑暗中,只有他手中那盏灯笼,还挣扎着在暗夜里发出微弱的光。
一闪、一闪,几番重复后,终于消失不见。
苏萱站在原地没有动。
清文,似乎是在告诉她什么,只是,他说的朦胧含蓄。以至于她听得一知半解。
可是,他究竟想告诉她什么呢?
苏萱一时间悟不出来,只想起临别前,智和大师那一句“天机不可泄漏”以及妙一小和尚曾跟他说的那句——
【师叔祖可厉害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咱们寺院里,唯一得了师叔祖几分真传的,就是清文师叔了。】
【不过,清文师叔这个人奇怪的很,说话素来只说一半儿,叫人听不明白。但有一点,清文师叔,从不胡说。】
从不胡说的人,说了这样的话,做了这样的事情,究竟,是要提醒她什么呢?
夜风从山岗垂下来,夹带着草木的气息,却也带着湿冷的寒意,吹得人四肢发凉。
一件裳衣自身后披下,苏萱侧过身,便瞧见金玲。
“小姐既到了院门前,怎的不进去?”
“正要进去呢。”她轻笑着笼了笼身上的衣物,边往回走边问:“金玲,你说,如何才能雾里寻到花,水中捞到月?”
金玲闻言微怔,抬眸望了苏萱一眼,见她不似在说笑,收回视线,敛着眉眼沉吟了片刻,方才开口。
“大雾四起时,有时伸手不见五指,想要寻到花,的确不易。”她声音温和平缓,“既然大雾遮住了眼睛,索性便舍弃了这双目。”
苏萱惊讶,侧眸看她。
金玲微微低着头,一副谦恭模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