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嫣做三十多年针线活才能攒到。
康潜终究还是小看了梁璟,他本以为梁璟此番就是为了讨一笔银子,却不想他的胃口如此之大。
如今被这话一激,他倒耳红面赤,讷讷不敢言。
一旁的申远则是狠狠的吞了口唾沫。
方才见到这么多银子,他都险些把持不住,现在看这老货心虚的反应,显然是还藏了不少家底。
看了眼神色平静的梁璟,申远暗自庆幸道,好歹没有露怯。
“既然如此,康管家还是去衙门里悔过吧。申兄,我们走。”
梁璟转身便要出门去,也不再回头看那康潜。
申远一边看着那银子,一边脚下跟着梁璟往外走去。
康潜一愣,没想到他二人如此果决,连忙气竭声嘶地嚎叫起来。
“道爷留步!道爷留步啊!”
康潜一溜烟的跑到梁璟身前,跪下求饶道:“老朽知道悔过了!老朽真知道了!”
等看到梁璟那无喜无悲的面容盯着自己,康潜又忙不迭地爬到柜子前,取出最底层的几个布囊。
“老朽所有的家底都在这了,道爷饶命!饶命啊!”
康潜挪动着身子,高举过头,将一把银子都抬到梁璟面前。
与方才相比,这回不仅又多了几张十两面值的银票,最底下竟还有一张五十两面值的大额银票。
大乾官府发行银票,只有五两、十两、二十两、五十两以及最大的一百两这几种面额。
看到这么多银子,申远也是拼尽全力才按捺住心中的激动之情。
虽然他叔父是清河观掌籍,但是申家中却并不能算是巨富之家。申远作为小字辈,他每个月的月钱也不过几钱银子罢了。
故而他才要为人介绍职位,以牟取些财资挥霍。
此前他看到过的最大面额的银票,也就是二十两银子,哪里见过这么大的仗势。
康潜仿佛想到了什么,急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