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先祖遗物与清河观有缘法,才能如此顺遂。不然的话,他想成为观中居士,才叫痴人说梦。
康潜还是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实在是难以想象,这样一个绝户家子弟,怎么就摇身一变,成了清河观居士。
孙任徐济,得了申远的示意,把那灰袍一掀,露出身上的深蓝色直襟宽袖道袍。
见到二人身上道袍,康潜心中的最后一点侥幸也灰飞烟灭。
清河观中的道袍与其他道观都有不同,一是用料上乘,都是出自城东胡家布庄的好物;二是官建宫观定制,其道袍袖口收束一尺八寸,形制特殊。
康潜再也顾不得伤重晕厥的孙儿,连忙站起来,俯首躬身作揖,一气呵成。
“老朽是猪油蒙了心了,竟然犯下这般祸事!求梁居士、各位道长开恩啊!”
康潜这一叫喊,场面上的人都吃了一惊,有些摸不清状况。
梁璟倒是颇为诧异的看着面前的康潜,这老东西,倒也真做得出来。
这低伏做小,翻脸认错的本领,不愧是魏府的管家。
那缩在一边的刘四等人,也是探头探脑的望过去,心道这老管家的本事还真不小。
在地上照看着康森的少妇,宛如吓傻了一般,看着那卑躬屈膝的老爷,一双杏眼里尽是陌生。
申远一张圆脸上,挂满了坏笑。“哟!好一个康大管家,你这模样,反倒让我等不好做了,你说说官府的人看了你这架势,会不会宽恕你一回。”
康潜被他一激,登时站不稳身子,瘫跪在地,声嘶力竭地求饶。
“道长!道爷!老朽做错了呀,求您老开恩!求您老开恩呐!”
抢占县学名额,谋害清河观居士。
这等罪名若是落实了,依《大乾律》定是满门查抄。主谋之人,再由菜市口的一根绞索,了却性命。
哪怕就是魏府也难救他。
更何况他还有儿女在侧,子孙满堂。因此,他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