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啐”了一口在地上。往日因着她是林蔓蔓的人,哪儿的丫鬟下人们都高看一眼,如今到了刘管事面前,他却比侯爷架子还大些。
想到此处,便一路拣石头踢出气。
及至走到摘月阁外,听到琴音袅袅,又有箫声和鸣,心柳想着也许是侯爷来了,便站在院外伺候,不便进去打扰。
屋内一对璧人,林娘子身形娇小,婀娜婉约,纤纤玉指轻抚琴弦,眉目间流转着文人气质,绝非寻常女子可比。
“蔓蔓,当心手冷!”一曲琴音落罢,身旁的男子便揽她入怀,仔细地替她搓起了手。
“为侯爷弹琴,奴家不冷!”
林蔓蔓说话之间也给人一种娇弱之感,美则美矣,却不是长寿之态。
心柳伺时进来伺候,立马周身一股暖流袭来,摘月阁的火炉烧的比别处都旺许多。
转眼间又快到了晚膳时分,心柳吩咐着布菜,林娘子心细,侯爷爱吃的她总能变着花样地在小厨房做出来。
心柳见到侯爷快步就出了里屋,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还忍不住开口道:“侯爷,这菜都布好了。”却没有得到回音,男子拧着剑眉,大步流星地就离开了。
林蔓蔓随之打帘出来,纸灯笼般的美人,生怕吹了风,心柳赶忙拿了件狐毛大裘来给她穿上。
她神色十分不舍,望向窗外,说道:“侯爷今日心绪不宁,随他去罢!我只恨自己身子骨没用,不能为他添个一儿半女,只会白白惹他心烦。”
“瞧娘子又说浑话,您是侯爷心尖上的人,怎么会惹人心烦呢?”心柳为她添菜,可她也是仍旧没了心情,厌厌地吃了两口便下桌。
冬天的夜晚总是显得格外漫长,自从看完了账本,晏锦洲便只能拿九九消寒图来打发这漫漫长夜。
“今日这“九”给你画,元融!”
在白纸上绘制九枝寒梅,每枝九朵。一枝对应一九,一朵对应一天,每天根据天气实况用特定的颜色填充一朵梅花。
元融便拿起黑笔填了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