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给白芷与沈晏初。几人围坐在一间狭小的船舱内,桌上温着一壶热茶,此时正冒着汩汩热气。
干粮不过是些粗面馒头,吃起来有点涩口,沈晏初一手执壶,在杯中斟入九分茶水,待茶温不再滚烫后,才放至柳如颜的面前。
她习以为常地端起茶,润了润喉,又将空杯还给他。倒是一旁坐着的白芷面色怪异地看了眼两人,摇了摇头,替自己斟上一杯茶水。
白芷心不在焉,抿了口茶,却被烫得放下茶盏,以袖掩面,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怎这么不当心。”柳如颜连忙去拍白芷的背,“这水还烫着,纳凉了再喝。”
她一边说,一边拿袖子替他扇风。
白芷缓过气来,脸色有点急:“让我来吧。”
柳如颜手中仍不忘扇着。
“让他自己来。”沈晏初声音淡漠地开口。
气氛有一瞬间的僵持,白芷谨记男女大防,哪敢让柳姑娘靠近。
这次他之所以决定随她南下,是为了履行先前的承诺,为此,他还专门修书一封,送至药生尘,告知自己要出门游历,归期未定。
他也从柳如颜那里得知了苍术的事情,然而,衙门一直没有找到凶手。
白芷坐直了身子,对柳如颜缓缓道:“不知,如颜所求之事是……”
她心中一动,抬起右腕置于桌案,脸上不复先前的散漫:“就在半个月前,我与人斗武时不幸受伤,阴脉受损,以至于全身内力如石沉大海,真气消散的无影无踪。”
习武之人经脉受损并非小事。
白芷神色谨慎起来,他伸出手指搭上脉门,半晌没有出声。
“情况怎样?”见药仙的脸色愈发难看,柳如颜难免担忧起来。
白芷复而抬眸:“你可曾听闻过血咒。”
“血咒?”她有些惊愕。
白芷继续说道:“我也是在一部药学古籍中,见过相关记载。传说是秦朝,由一批能人异士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