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他觉得自己好像无法将这一切再当做游戏。
在游戏中，他早已习惯了血肉横飞的战场，但是在这里，看着周围欢呼的炎树妖们，他第一次感受到生命消逝的分量。那种叠加在他肩膀上的分量。
林刻的心有点沉。
“轻羽，我在想是不是有更好的方法来达成目的。也许，她们之中有很多人可以不用死……”
魔女的手指挑起了他的下巴，“没想到我的御使居然是一个可爱的小男孩。”
林刻一愣。什么鬼，小……我哪里小了。
“背负追随者的生命是指挥者的宿命。”魔女抬头仰望天空，目光变得悠远。
“别太想太多有的没的，如果你不想部下牺牲太多，那就加快速度结束这一切。”
加快速度吗？林刻看着陷入回忆中的魔女，他轻轻点头，“我想我明白了。轻羽，谢谢你。”
本来还想多打几座主城刷刷分的，但现在嘛。反正没有人能超过他，那就结束一切吧。
林刻转过身，深吸一口气高喊道，“姐妹们，我们不能休息了。其他姐妹仍在奋战，我们再加一把劲，把这一切结束掉吧！”
逆罪神官们一愣，然后身上涌出惊天战意，“好！”
……
“为什么？为什么？这些炎树妖们难道不怕死的吗？”
天蜈的蜈蚣身一摆，方圆五米的土地上次刺出数十根地刺将袭击他的炎树妖们统统串了起来。但是不等他喘息，又是一波炎树妖涌了上来。
“啊！”天蜈全身燃火再次将她们击倒，“你们真的不怕死吗？”
回答他的是又一波沉默的冲击。她们如麦子一样一波波倒下，又如浪潮一样一波波涌上来。
天蜈快要崩溃了，身体机械性地击退树妖们。他唯一庆幸的是，其他试炼者的意志提前被他抹去了，不然没有多少人能坚持到现在。
忽地，习惯拍出的手拍打到空处。天蜈茫然抬头，却见炎树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