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要结婚了?”
听着街上那热热闹闹的锣鼓声,沈长歌强烈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起来。
前后街就这么几户人家,貌似并没有到了婚嫁年龄的孩子。
如果非得说单身的,那似乎唯有孙老太太和老刘头了。
谢逸辰并不感兴趣,只是摇摇头:“大约是走错路了吧。”
“那我出去看一下。”沈长歌狗眼腾的一下子亮了起来,“等着,一会儿我要点喜糖给你们吃!”
谢逸辰眉头一皱,一把拽住了她的衣袖。
“别忘了,你小产呢。”他压低声音,似有不悦地说,“如果不想被人骂晦气,你最好老老实实呆在家里。”
西梁国风俗,小产之人是不能去喜庆的场合。
如果这女人冒冒失失闯过去,不被骂个狗血淋头才怪呢。
小宝一听,连忙说:“那我去!娘,你等着,我要的喜糖都给你!”
话音未落,他便倒饬着两条小短腿往外跑。
没办法,他刚犯了大错,需要好好表现一番。
路过“战场”时,只见谢严氏已经被那婆子摁倒在地。
他黑漆漆的大眼睛一转,瞅准时机,直接踏在谢严氏手上便跑了过去,谢严氏痛的哇哇大叫起来。
“你这儿子可以啊!”沈长歌看了,笑着向谢逸辰看去。
这睚眦必报的性子,她喜欢。
只不过原主带给这小鸡仔的伤害一点也不比谢严氏少,不知道他会不会将那一笔笔血债藏在心底。
有朝一日,再数十倍奉还给她!
谢逸辰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样,淡淡地说:“他也是你儿子。”
是吗?
沈长歌不确定。
不是她和孩子计较,而是那小鸡仔的话把她给点透了。
她不是他亲娘,她不能像亲娘一样毫无顾忌地管教他。
小宝还没走到门口,却见杨松年抱着块三尺多长的匾额走了进来。
他脸色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