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房间之中的几个人皆是沉默了一下。
紧接着,侯府的几个人脸色更加难看了一些。
季鹤轩到底想干什么?
师爷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紧抿着嘴不敢多说一句。
神仙干架,小鬼遭殃,如今他们京兆府尹便是夹在两者中间,一个不注意便有可能引火烧身。
成安侯眼中带着一抹幽深,语气颇有些意味深长,“这件事情是不是季伯庸的授意还难说的很,那人就算再怎么大度也不可能会放任那一对夫妇从牢里出来。”
季伯庸选择留下季鹤轩,是因为季鹤轩是他从小教养长大,且能够传承他衣钵之人。
可是那一对夫妇对他来说全无用处,他根本就没有要护住他们的理由。
更何况,现在的羽白越是优秀,季伯庸只会越痛恨那对夫妇,断然没有将他们保下来的道理。
凌羽白眼中闪过一抹了然,并没有为难这个师爷的意思,“那师爷此次前来我们成安侯府,便是想要过问一下我们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的是吗?”
师爷点点头,下意识的摸了一下额头之上并不存在的冷汗。
凌羽白却是看着他,声音淡淡的,再一次开了口,“我自三岁便能够自行做饭,家里家外都是我一个人在张罗,六岁做活便能够比得上一个成年男子。与其说是那个家的儿子,不如说是佣人更确切一点。”
“所以严格来说,养父母对我并没有什么养育之恩。”
从前未曾想过逃离,是因为将他们看做亲生父母。
可事实证明,他们可从来没有将他当成过儿子。
所以,他有什么理由要为了这样的家人去宽恕他们所犯下的罪过。
更何况,这个罪过直接更改了他的命运,无意识的摸了摸手上那厚重的茧,目光之中没有一丝波澜。
他们该死。
本就该死。
师爷一愣,当下便是恭谨的朝着凌羽白拱了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