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身的那棵大树下,竟然还有一个人。
那是一个身形干瘪到极致,好似一截不起眼枯木的老和尚。
那老和尚头顶上整齐地排列着九个戒疤,身穿简陋的麻木衣衫,一双树杈似的手中正捧着一个油光锃亮的紫色的酒葫芦在大树下啧啧地喝酒。
旁若无人,大概说得就是这种状态。
刚刚这里可是发生了一场激战,而这老和尚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此地。
徐阳先是吃惊,然后神识一探,却发现根本无法看清这和尚的修为,也察觉不到这和尚的半点灵力波动。
只有两种可能,这枯瘦和尚是一位修为至少是道明境以上的高人,或者只是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徐阳当然不会相信是后一种。
徐阳走进再仔细一看。
“嗯?”
他的目光在老和尚手中的酒葫芦上瞬间定格。因为这葫芦和徐阳平日里装酒的酒葫芦竟然是同款。
徐阳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酒葫芦,还在。
走上前去道:“这位高僧前辈,您在这里喝酒吗?”
那枯瘦和尚看了徐阳一眼,道:“是啊。”
“刚刚那边激烈的争斗你都看到了吧。”徐阳直言不讳道。
“看到了。”老和尚回答干脆。
“你是修真者吧。”
“是的。”
“你知道“紫祸”吗?”
“知道。”
“你看到我的头发是紫色的,不认为我也是“紫祸”吗?”
老和尚抬眼看了一下徐阳的头发,点点头道:“大概是吧。”
“那你为什么不跑,不怕惹祸上身吗?”
“我在喝酒呢,没空跑。”
徐阳微微一笑道:“你不是正经的和尚,因为正经的和尚不喝酒。”
老和尚瞥了徐阳一眼,用手指了指徐阳腰间的酒葫芦,然后道:“你不是正经的“紫祸”,正经的紫祸也不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