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按摩吧。”
郑教授点点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盛春成走去了沙发后面,正准备给郑老师按摩,门铃响了。小马走过去开门,进来的是一对夫妻,也是他们学校的老师,知道郑老师明天要走,来看看她。
接下去,盛春成根本就没有办法给郑教授按摩,家里的人几乎没断过,这拨还没走,下一拨就到了,来的都是学校的同学和老师,还有郑教授的一些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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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女学生,来了之后,抱着郑老师就哇哇大哭,把这里的气氛搞得很压抑。
来的人太多,连杯子都不够用,小马和盛春成很自然地分了工,有客人到了,小马负责沏茶倒水,代替郑老师的真身,和来人寒暄客气,反正大多数人她都认识,大家都知道郑教授不能说话,只能由她代表说话。
郑教授就在边上,点头、微笑或者摇头。
有客人走了,盛春成就马上拿着杯子,去厨房的水池,把杯子洗干净,以备新客人可以用。洗杯子之外的时间,盛春成开始洗起了晚上的菜。
门铃响了,小马还在那边陪着说话,盛春成走过去开门,门打开,门里门外的人都吃了一惊,来人居然是万建刚,他不是自己来,而是陪着他妈妈一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万建刚问。
“我来给郑老师按摩。”盛春成说,万建刚点点头,明白了。
万建刚和盛春成说:“知道郑老师要走,我妈妈一定要过来一趟。”
盛春成点点头,明白了。
盛春成领着万建刚和他妈妈进去,郑教授正和人说话,看到他们,就站了起来,绕过茶几迎了过来,两个老太太抱在一起,嚎啕大哭,哭得让人动容。
几十年前,她们都还正值芳华,两个人一起加夜班,一起挤在一在小床上,一起共用一个搪瓷罐,稀饭就着榨菜。现在,两个人要分别了,虽然她们都在杭城的时候,两个人一年也见不了一次面,但那是不一样的,心里感觉还是近的,一抬脚就可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