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招工,只有在有居民户口的知青里招。供销社所在地的青年,基本都是农业户口,一样没招工资格。
不管通过什么方式离开知青点,要是家里没有背景,送礼和走后门,那是必须的,那个时候走后门蔚然成风。
我和徐老师两个的家里,都很穷,更没有什么背景。她爸爸早就已经去世,家里还有一个妈妈和弟弟,妈妈提前从街道的工厂病退,她弟弟顶职回了城,她回城的路就没有了,只有留在那里。也没有送礼的钱。
我更惨,父母一个在江西,一个在湖北的五七干校,被下放着。哥哥在云南当知青,姐姐在北大荒,一家五口人,分在五个地方。城里的房子没人住,都被房管会收回去,户口都被当地派出所给注销,更别想回去了。
知青点的知青,就这样从一百多人,减到了几十人,十几人,几个人,一直减,我们两个,随着知青点人数的减少,越来越熟,心里其实是有一种同病相怜的味道。
到了最后面,其他的人都走了,整个知青点就剩下了我和她两个人,想不熟都不可能。你看看,我们是不是天选之人?老天爷选来选去,最后把我们选漏掉了,留了下来,留在那个山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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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和当地的农民,关系本来就不好,你想想,知青都是城里去的年轻人,又在那物资极度贵乏的年代,肚子每天都是饿的,脸是菜色的。在农村,偷鸡摸狗那是常事,还偷农民自留地里种的菜。
房前屋后果树上的水果,更是还没成熟就被偷完了。说起来好笑,那几年,我们每年吃到的枇杷都是青的,桔子也是青的,哪里会让它们有成熟变黄的机会。
连葡萄架上的葡萄,农民挂了块纸牌子,上面画一个骷髅头,写着“农药有毒”几个字,照样被偷完,谁管他。
当地农民气的半死,骂我们说,什么知识青年,比国民党反动派,比日本鬼子都不如,你们也就会个三光政策。
气不过的农民追到知青点,这个时候,知青是很团结的,男男女女,就和